本周，加州州长加文·纽森(Gavin Newsom)在最后一刻修改了一项标志性的精神健康提案，令加州残疾人权益倡导者感到震惊，他们称此举是“诱饵转换”，可能会为精神疾病患者的非自愿制度化打开大门。

争议的焦点是一笔超过60亿美元的债券，这笔债券将用于为患有精神疾病或成瘾症的人建造治疗设施和支持性住房。与此同时，一项单独的提案可能会进行投票，该提案将调整加州20年的《精神健康服务法》，迫使地方政府花更多的钱为患有精神疾病的无家可归者提供住房。

直到今年立法会议的最后一周，该债券才引起争议，当时将其纳入投票的法案进行了修改，删除了禁止将资金用于非自愿监禁的条款。替代语言反映了2021年的立法，该立法创建了“行为健康连续基础设施计划”，这是一项22亿美元的投资，用于资助急性精神病院等被封锁的设施。

预计立法者将于今天投票，将债券提交给选民进行3月份的投票。由于程序上的限制，无法对该法案作进一步修订。

“我们很震惊，”加州残疾人权利组织的高级律师塞缪尔·贾恩说。“政府在最后可能的时刻……提出了完全改变该法案意图的措辞。”

这项总额近64亿美元的债券措施，被纽森吹捧为解决加州精神健康治疗床位严重短缺的一种方式。这笔资金将用于建造1万个治疗床位和支持性住房单元，其中一部分将留给患有精神疾病或毒瘾的退伍军人。

2022年8月18日，州长加文·纽森概述了支持弗雷斯诺麦克莱恩高中学生心理健康的新努力。照片由拉里·巴伦苏埃拉，CalMatters/CatchLight Local

加州残疾人权利和其他倡导者告诉CalMatters，在私人和公共会议上，纽森官员都强调，这笔钱将用于资助住房，并为患有严重精神疾病和药物使用障碍的人提供治疗场所。在修订之前，州长办公室最近发布了一份情况说明书，称这些设施将“全部不上锁，以社区为基础”。

他说:“所有这些陈述都是对这项法案实际作用的歪曲。

纽森官员不同意精神健康和残疾倡导者被误导的说法。纽森发言人布兰登·理查兹说，与县行为卫生官员、急救人员和严重精神疾病患者的家庭成员的讨论导致了这些变化。

理查兹说:“有一个明确的愿望是确保63.8亿美元的债券……用于所有的行为健康治疗场所。”

理查兹说，这些变化不会颠覆该州支持社区治疗的承诺。该债券仍将要求州政府在“限制最少的环境”中优先为服务提供资金。

来自千橡市的民主党议员杰基·欧文(Jacqui Irwin)是这项法案的提案人，他没有在截止日期前作出回应。

如果立法者和选民批准了债券，修正案并不意味着所有的钱都将用于封闭的治疗设施，但它确实允许这种投资。

根据州记录，至少有16个锁定的设施是由2021年的法律资助的，该法律为行为健康床位预留了资金。然而，该项目的大部分拨款都流向了不加限制的社区护理。纽森官员还认为，安全设施在行为健康治疗中占有适当的地位，如果患者有自杀倾向或认为自己可能会伤害他人，他们可以自愿承认自己。

在上个月的一封政策优先信函中，全国精神疾病联盟(National Alliance on Mental Illness)加州分会支持将债券基金用于非自愿精神病院的“急症床位”。在文章发表前，该组织的代表没有回复置评请求。

该精神健康联盟支持严重精神疾病患者的家庭成员，是纽森去年通过的《关爱法案》(CARE Act)的支持者。该法律允许法院将患有严重精神疾病的人纳入非自愿治疗项目。尽管该联盟倡导以社区为基础的治疗和自愿治疗作为第一步，并要求国家为这些项目提供资金，但其成员认为，法院下令干预有时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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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意识到，有些患有严重精神疾病的人有非常复杂的需求，有时由于他们的疾病，对他们的医疗需求缺乏洞察力或良好的判断。在这种情况下，更高水平的护理可能是必要的，但必须是最后的手段，”该组织在一份支持《关爱法案》的声明中说。

但一些为精神疾病患者辩护的人士表示，所有形式的强迫治疗都会对精神造成长期伤害。

加州泛民族健康网络的执行主任基兰·萨维奇-桑旺说:“我们让人们经历了一种非常痛苦的经历，即你的机构被取消了，而没有提供有效的规划。”“当人们违背自己的意愿时，他们就不会继续康复。”

萨维奇-桑万说，有色人种受到强迫治疗的影响尤为严重，部分原因是他们获得预防性干预的机会较少。萨维奇-桑万说，相反，“密集的日间项目、全面支持、团体治疗和社会服务联系”已被证明更为有效。

萨维奇-桑万说:“我们知道什么是有效的，而有效的是以社区为基础的、自愿的、满足一系列需求的项目。”“它们可能是密集的，而且往往需要密集。但我们知道，我们需要与人们接触。当人们自愿参与时，我们会有更好的结果。”

许多仍然反对债券措施的姐妹提案的团体告诉CalMatters，他们并不特别反对债券，因为它应该大大扩大该州以社区为基础的项目的能力。如果获得立法机关的批准，这两项提案将与提案1出现在同一投票措施上。

大城市市长组织了一场最后时刻的游说活动，成功地将债券增加了15亿美元，该组织表示，它没有要求其他修正案。圣地亚哥市长托德·格洛里亚的发言人雷切尔·莱恩说，该组织代表了该州13个人口最多的城市，仍然支持债券措施。格洛里亚是大城市市长协会主席。